有云,佛第一次来到人间便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,说,天上天下,唯我独尊。
这里的“我”不是指佛,而是众生,众生就是“我”。
换句话说,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主宰,而不是受什么劳子的神仙皇帝控制。
之前,他想教给乔雨荷的其实就是这个道理。
“今天,你陪女儿玩游戏了,打算什么时候陪我玩呢?”顾兰芝捧着他的脸问道。
“妈,你想玩什么游戏?”他十分自然的问道,没有丝毫羞耻。
要知道,夫妻之间光是恩爱是不够的,如果失去了激情,久而久之爱情也会变质、异化,玩些无伤大雅的调情游戏,是促进夫妻感情交流的良好手段。
她低声反问道,“哪有让M来决定的?”
说起来,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S,只会做一些他自己觉得能让两人都舒服的调教。
而且细究起来,有的时候,感情的事不是贴个标签就能说清楚的,标签只是为了方便人们偷懒,不用独立思考。
之前说过,顾兰芝并不是单纯的喜欢S&M,她喜欢羞辱、疼痛和,身体上的刺激,这对她来说,其实仅仅是一种发泄内心不良情绪的行为,类似于修女受苦刑之难,主要是通过报复性的自虐来赎罪,以此来让自己与弟弟的关系来达到一种心理的平衡,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习惯。
这一点顾青檀也是清楚的,他过去一直在致力于消除她的负罪感和愧疚情绪,后来,在夜里聊天的时候,她伏在他的身上,说,他不应该也没有必要把她看得那么重要,这让她有时候会感觉很有压力,甚至会焦虑,最好狠狠地处罚她,践踏她,处罚得越狠,就能越多消除她的负罪感,让两人在感情上趋于平等。
选择一个人成为精神寄托,不管是对于做出选择的人,还是对于被选中的人来说,其实都不算是一件好事,因为爱太过沉重,往往会让旁人产生窒息的感觉,在严重一点就会一种负担,压死人心。
由是他明白,感情之事,如人饮水冷暖自知,自以为对她好,并不是真的好,举个例子,这就好比湿婆大神以躺平在地上任由老婆踩来踩去,“在世人眼中,你践踏在我身上。但对我而言,却是你以足触碰我心。”
他之前的行为就好比自己口味清淡,就不想让妻子吃盐,也不管她是不是重口味,这到底是真的关心她呢,还是只是自己价值判断使然呢?
做人,不能到最后自己做了圣人。
“家里还有药吗?”
顾青檀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。
顾兰芝娇羞一笑,在他耳边轻声细语,“自从我的记忆开始恢复之后,就去找周礼开了一点……”
“吃了多久了?”
他其实也算半个医生,姐姐那种治疗性冷淡的特效药,需要长期服用才会对体质有所改善,至少要一个月的疗程吧。
“快一个月了。”
他翻身坐起,伸出手指,去探索那幽深的排水口,穿过小小的圆孔,感受着管道内壁传来温柔的触感,不断把指尖顶得更深,发现里面并没有水渍残留,反而越来狭窄,仿佛想把他紧绷的手指给挤出来,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水管工程师,他当即下了医嘱,“还是不行,继续吃,药不能停。”
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,“你是不是喂静姨也吃药了?”
这时,顾兰芝正努力的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听到他的问话,立刻轻轻点了点头。
其实,光是被他用手稍稍疏通,快感并没有那么强烈,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发出“嗯嗯”的呻吟声。
顾青檀当即伸出手,将她的身体翻过来,让她趴在床上,自己一只手压住了她双手,然后在她的雪臀上抽了两巴掌。
“不要……饶了姐姐,以后姐姐再也不敢了!”
她在床上扭动,忍不住媚笑了起来,脸颊微红,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他。
这是他的坏女人姐姐,现在是个坏妈妈。
打完之后,他又伸手进去帮她揉了揉,然后认真说道,“这两巴掌打你,不是因为给她喂了药,是因为你故意帮她打开了心里的那扇欲望之门。”
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静姨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,屈服于药效的威力什么的,其实只是借口罢了。
她本人并不需要什么“贞节牌坊”,“堕落”也只需要一个理由用来说服自己的内心,同时还可以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,这是女人的本能。
顾兰芝的眸子水光盈盈,“你惩罚我吧。”
他轻笑一声,开始宣读判决,“罚你今天不准去厕所尿尿。”
顾兰芝抿了抿嘴,“那我忍不住了,应该尿在哪里?”
“床上。”
她瞬间脸红了,尿床对于一个成年女子来说,非常羞辱。
“还没完呢,今天是你把女儿叫回来的吧?”他准备数罪并罚。
顾兰芝低声承认道,“是……”
顾青檀瞬间换上了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,不说惩罚,转而问起了药在哪里。
“在梳妆台的抽屉里。”
他走过去拉开抽屉,没有找到她所说的药瓶,反而找到了盛放在黑色天鹅绒盒子的里的一双对戒,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,这对结婚戒指是当年他亲手做的,名字叫“芝兰玉树”,镶嵌的是稀有的同胚钻石,寓意着两人佳偶天成。
顾兰芝在用这种细腻的方式向他表白,但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他放过她,女子的心思便是如此。
举个例子也许会更好理解,女子打开双腿,等爱人接近的瞬间再把腿合上,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拒绝吗?
很显然并不是,她是为了一会自己被肏的更狠。
顾青檀默默把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,然后回过神来,刻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来,到她面前,捏着她的下巴,“骗人是吧,药呢?”
顾兰芝眼眸深处似乎更兴奋了,委屈巴巴的说道,“在下面那个抽屉里。”
他转身去拿了药瓶,戒指又去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。
“妈,该吃药了。”